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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老爷还是觉得女儿太心善,把她好一顿教育,罗衣只是乖巧地站在那里听着。

她心里想,张义泽的额头上刻了那样的字,是不可能有出息了。他如果想去掉那个字,非得用烙铁烫平不可。但如果这样,他脸上留了疤,骇人得紧,更不可能科举做官。

白婷婷说,叫他也尝一尝不人不鬼的日子,这样应该足够了。

了结了此事,罗衣便劝白老爷,四下游历。

白老爷便准备起来。

出行前一日,白老爷看着女儿的脸,大惊失色:“婷婷,你的脸怎么又——”

白家只是一介富户,无权无势,若是四下游历,她顶着这样一张脸,恐怕要引起麻烦。因此,罗衣把面具取下来了,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。

她摸了摸长着胎记的那半边脸,有些黯然地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,一觉醒来,就这样了。”

白老爷心疼极了,忙劝慰道:“不要紧,爹带你四下走走,拜访名医,总能把你的脸彻底治好的!”

之前女儿脸上的胎记无缘无故地消失,他还担心过。此时见那胎记又出现了,他也不是特别紧张。只唯恐女儿心里不高兴,不再提此事,反而说起山河湖海,各处有名的地方。

罗衣渐渐露出笑容,跟在白老爷身边,四下游历。

两人这一走,便是两年。

直到白婷婷的阳寿到了尽头。

“婷婷!”白老爷抱着女儿的尸体,失声痛哭。

泪尽,他看着女儿安详的面容,喃喃道:“有时候,我甚至怀疑,你是不是我的婷婷?”

自从张义泽出现后,他脑子里总会冒出这样的念头。但他看着乖巧听话的女儿,便没有深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