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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一圈,两人回来,就见马车大部分整顿好了,又要上路了。

两人上了马车。

在马车上颠簸的滋味儿并不好受,尤其众人是逃难,心理上蒙着一层阴影,就更不好受了。

除了两个人。

罗衣是经历得多,死了也不知道多少回了,这点小事对她来讲,并不能叫她情绪波动一分。

对方尽来讲,只要跟着妻主,他就很知足。因此,一路上并没有露出半点不舒服的模样,就连抱怨也没出过一句。

不是给罗衣捏捏腿,就是给她揉揉头。路上歇息时,只要碰到有水的地方,必定跑去打水,用手帕浸湿了,给罗衣擦手、擦脸、擦脖子。

到了晚上,整体修整时,他还会把存的水用瓦罐烧热,用手帕一点一点给罗衣擦洗头发。

他把罗衣照顾得无微不至,看得于父也服气了,他都不曾如此照顾过于母呢。虽然仍然对他不是很喜欢,却也不再说什么了。

一转眼,过去了三天。

众人都不是吃苦耐劳的人,赶路的速度并不快,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。即便这样,也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掉了队。

这一日,马车正前行着,忽然前面传来了嘈杂声。

马车停下来后,罗衣探身向前,问道:“母亲,前面怎么了?”

于母没回答。

过了一会儿,前面有人喊道:“桥断了!我们绕路!”

通往周城的路上,有一座桥,但是这座桥不知何时断了,众人不得不绕路。

“我总觉着不好。”于母皱着眉头说道。好好的桥,怎么说断就断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