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五看向她,脸绷得很紧,看上去很凶的模样。
杜筱宁却不怕他,她只是很平静地问道:“你们知道仵作验尸的时候,已经验出任姑娘不是处子之身了吗?”
金氏吸了一口凉气。
任五沉默不语,片刻之后,他才抬眼看向杜筱宁,“知道,然后呢?”
“然后?”展昭笑了笑,他的声音明明带着笑意,却带着一股压迫感,“你们应该清楚张先生未必是凶手,为什么不说?”
任五想,他该说什么呢?
说任敏玲生前不检点,与人私通,她未必是被张先生害死的?
这样的话让他怎么说的出口?
他的侄女年纪轻轻,还没有婚配,就坏了名节。
这些话传出去,任敏玲的一辈子就毁了,连带着她的两个堂妹的一辈子,也毁了。
他得知侄女怀孕的事情时,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。
恨她从小好的不学,就学她父亲心气高眼光高的毛病,他们是庄稼人,生于斯死于斯,没有其他的出路,也不可能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。
可她从来不听,天天抱着不正经的书来看,妄想着有一天,会有个公子哥抬着八人大轿来娶她过门。
任五脸上的神情变得很难看。
杜筱宁不用读心术也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