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身侧的手攥成拳状又松开,喉结上下滑动着。

杜筱宁说话的声音温和而平静,“任敏玲不是你推下护城河的,你为何要认罪?”

张清平眉头几不可见地微蹙了下。

他抿着唇,像是想要跟杜筱宁对抗似的,语气生硬地说道:“她就是我推下去的,随你信不信。”

“好吧,既然你坚持,那她就是你推下去的吧。”

张清平:???

就这?

他说任敏玲是他推下护城河的,这个三公子就信了?

既不任敏玲到底是怎么被推下去的,也不关心一下他是怎么看上任敏玲的?

张清平真的很诧异

他没想到,杜三这个绣花枕头居然不追问。

他杵在原地愣了半晌,随即盯着杜筱宁,他的神色很认真,像是要确定些什么事情。

杜筱宁迎着他的视线,问道:“失望吗?”

张清平抿了抿唇,移开目光。

杜筱宁站了起来,走到张清平前方。

两人相对而立。

杜筱宁的声音依然温和,语气却有些冷清,“张先生,开封府从不冤枉好人,可你心里应该要清楚,纵然是好人,若他一心要找死,开封府是拦不住的。”

张清平沉默着不搭腔。

杜筱宁不勉强,她重新坐在椅子上,狱卒体贴,还端上了一杯热茶给三公子。

三公子接过茶盅,凤眸又睨了张清平一眼,“听说张先生是凉州人,五年前上京赴考,考完之后就留在了汴京,盘缠用完后,就去私塾当老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