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筱宁侧头,“这么说,就是没收获了?”

“这倒不尽然。”王朝在寿风旁边的空位坐下,外面天热,他跟展昭去了一趟大佛寺回来,感觉整个人被雨淋了似的。

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大佛寺的僧人不记得张清平这号人物,却记得五年前有一对兄弟在大佛寺落脚,因为弟弟长得格外好看,性情又活泼调皮,所以哥哥管得严。僧人们以为兄弟俩是一起赴考的,后来才知道考试的只是哥哥,弟弟是到汴京玩儿的。”

兄弟在寺庙住宿的事情多了去了,即便弟弟的容貌是天人之姿,也不至于让大佛寺的僧人记忆至今。

杜筱宁看向王朝,问道:“后来弟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
王朝:“在兄长考试的那几日,弟弟忽然就不见了。考完试后的兄长,像是发疯似地到处寻人,遍寻不获。那兄长后来盘缠用光,便不再在大佛寺里待着了,离开前曾去向大佛寺的石慧大师辞别。”

杜筱宁安静地听着,没搭话。

展昭伸长了腿,整个人靠在椅背上,那双黑眸盯着杜筱宁。

“石慧大师说那位兄长姓张,是不是张清平,他却不清楚。毕竟,五年过去了,他再也没见过那位丢了弟弟的兄长。”

王朝:“三公子,你说石慧大师口中的那位兄长,会是张清平吗?”

杜筱宁的指尖不经意沾了水,她拿了帕子擦手,说道:“不知道,先去问问吧。”

展昭望着杜筱宁,笑道:“是不是觉得这事情,越查越没头绪?”

也不是越查越没头绪。

是越查牵扯的人和事就越多,多也没什么要紧的,要紧的是这些人和事没头没尾,都是道听途说。

杜筱宁应了一声,凤眸转向展昭,“那怎么办呢?还得继续查呀。”

杜筱宁又去找张清平了。

这趟没专门去审讯的地方,她跟展昭说:“就是聊两句,哪儿说都是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