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筱宁:“你尽管送,但我怕你送不走啊。”
杨四郎转身,一脸不高兴地看向杜筱宁,“去开封府当了几个月闲差,你如今有点嚣张啊。”
“嚣张不过四郎君。”
杜筱宁好整以暇,她也不管杨四郎听不听,不紧不慢地说着她想说的话。
“日前护城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尸,死者任氏,今年十六。她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去大佛寺为父母祈福烧香。这个虾须镯,是她的遗物。我凭虾须镯上藏金阁的标识查到你是买主。你送虾须镯给李琦的时候,在想什么呢?那时候,他已经认识任敏玲了吗?”
“阿宁又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,李琦是我兄弟,可他老子是个守财奴,可我老子不是。藏金阁的饰品旁人没有,可我多的是。我分一个给兄弟,还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摸清了才能分?”
杨四郎回头,居高临下地望着杜筱宁,“你说你问的事情,荒谬吧?”
杜筱宁也不生气,“你跟潘世打群架,是为了想从寻乐园的事情脱身吧?”
杨四郎瞳孔微缩了下。
杜筱宁双手合十搁在膝盖上,语气不徐不疾,“开封府不仅在查任氏的死因,还在查这些年断续在汴京失踪的外地女子的事情。长青本名张清云,五年前在大佛寺附近失踪,她的兄长为了寻她一直留在汴京。日前,她的兄长到开封府投案,说任敏玲是他推到河里的。四郎,你说这事,巧不巧?”
杨四郎冷冷地看她。
杜筱宁歪头,奇道:“我拿出了这样的诚意跟你聊天,你不回报一下?”
杨四郎冷凝着脸,嘴巴张了张,然后蹦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杜筱宁笑着起身,“你再想想,想明白了来找我。”
杨四郎又哼了一声。
杜筱宁跟展昭一起离开,走了两步又回头,徐声说道:“你与潘世闹翻,他跟姐姐一哭诉,枕边风就会往庞太师的耳边吹。你想把自己从事情里摘出来,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放过你。你不怕寻乐园的事情被开封府查了之后,第一个被他们推出来祭天的就是你?”
事情说到这份上,杨四郎却是挑了挑眉,玩世不恭地说道:“阿宁,你以为是局外客,却不知是局中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