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大人的话,分明是带着几分调侃之意的。
可杨四郎一听,却觉得未尝不可。
恰好他日前得了一副画,说是出自蓬莱客之手。
都说蓬莱客的真迹千金难求,他拿了这画来找杜筱宁,已经足以显示诚意了。
想起先前的一番心路曲折,杨四郎忽然又不觉得窘迫了。
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李贞是个好姑娘,他心悦之,想将其娶回府中,天经地义。
这么一想,杨四郎顿时很坦然。
他在杜筱宁对面的椅子坐下,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热茶,十分坦诚地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。
“阿宁,我知道你因为问仙楼之事,对我心有芥蒂。若我早知长青有那样的心思,自然不会放任她设局害了任敏玲。但人死不能复生,我心中即便再懊恼愧疚,任敏玲也回不来。所谓宁毁一座庙,不拆一桩婚,我与贞儿郎才女貌,天生一对,你何不索性成人之美?”
杜筱宁被杨四郎的厚脸皮气笑了。
“四郎,姑娘家的闺名,是不能随意乱喊的。你若是想娶李姑娘,便得以礼相待。”
杨四郎翘着二郎腿,“这有什么关系呢?这话从我嘴出,入你耳中,并无第三人知晓。”
杜筱宁叹息一声,不想跟他多费口舌,“画我也看过了,并没有特别喜欢。你忽然对我这么好,我心里害怕。”
杨四郎:“”
杨四郎自讨没趣,嗤笑了一声,“出息。”
杜筱宁抬手揉了揉眉心,心想沾上他准没好事,要那出息做什么?
杨四郎抱着不知真假的蓬莱客画作在百味书斋碰了个软钉子,也不气恼。他将那副画放好之后,走了几步,又回头,问杜筱宁,“你方才看了许久,怎么不问我这画是什么名字?”
杜筱宁:“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