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四郎将折扇拿下,微微一哂,“朝云你不认识,芳华楼的芝画姑娘 ,你可听说?”

“芝画姑娘?那自然是听说过。虽然不曾有幸见过芝画姑娘的芳容,但也听说她有沉鱼落雁之容,才到芳华楼三天,就被王明权赎身了。”

“芝画的本名,就叫朝云。”

杜筱宁愣住。

杨四郎将手中折扇合起,“朝云是她从前的名字,阿宁知道的,芳华楼里,总是有着太多的伤心事。没有人能若无其事地面对过去,从芝画到芳华楼的那一刻起,世上就再无朝云。”

杜筱宁微笑着问道:“若世上再无朝云,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朝云就是芝画呢?”

杨四郎哈哈大笑,朝杜筱宁眨眼,“因为我跟别人格外不一样啊。”

格外不一样?

杜筱宁神色要笑不笑地看了杨四郎一眼,语气凉凉地说道:“是啊,就你跟别人格外不一样。”

杨四郎挑眉,手中折扇指了指杜筱宁,“阿宁,你这语气,是在嫉妒我?”

杜筱宁点头,“嗯,是啊,我嫉妒你。”

这可出奇了。

杨四郎不由得朝杜筱宁的方倾身,露出两排白牙,“怎么?嫉妒我英俊潇洒人缘好?”

杜筱宁微笑:“嫉妒你人傻钱多还阴沟里翻船。”

杨四郎:“”

岂有此理?!

杜筱宁想,陷入情网的人,或许真的很容易变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