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沾满了鲜血,恐怕被送去处理了)

他一边整理着铅灰色高领毛衣的衣领,一边凝神思考。

(这个世界的变化不会影响到“书”背面的我)

(其他倒无所谓。唯独一些“小道具”们……)

伸手将炭黑长风衣的衣摆整理好,又确认了下全身绷带的完好无损,太宰转身出了门。

——病房里,其他人都已经被打发了出去。

窗户开着。白窗纱随风展开,轻轻摆动。

不知是谁摆在花瓶里,一朵嫩黄的雏菊花。

五条悟面朝窗户,双手插兜,静静站着。

在老师面前从来不遮掩的六眼,不知凝视着何处的虚空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一时之间,病房内陷入了凝固般的沉默,静的呼吸可闻。

仿佛过了许久、许久之后。

“————老师。”

五条悟低哑着嗓音说。

“就连、一句话。都不想对我说吗?”

他没有回头。双手在兜里握成拳。

他不敢回头。

‘绝望’的滋味。这近十年已经尝够了。

他舔舐着舌根的苦涩,凭一股怒气一股脑的指责。

“是故意的吧。做的一切事情都是。全都是老师故意的。连这一刀也是,老师早就预料到了吧。为了什么呢?就这么想让我有动机对咒术界高层动手吗?”年轻的学生越说越大声、越说越委屈,“你说啊!你直接告诉我啊!难道我还会拒绝你吗?!你看!我已经是五条家家主了!这几年在高层看不到的地方,埋的棋子只多不少、你告诉我,我都会去做的啊!!老师,不要用伤害你自己的办法—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