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眼神之中依旧没有后悔,没有惧意、没有惊慌。
仿佛站立在太宰面前的,并不是变化巨大的男人,而仅仅只是当年那个看似坐拥一切、实则一无所有的八岁男孩。
“不过,你会换上这种衣服、倒确实让我吃了一惊。”
太宰带着点儿些微的冷意,浅浅笑了一下。
未被绷带遮掩的鸢瞳低垂。
“我想。你应当不是那种愚钝到半截身体都已经埋进土地里的蠢货吧。”
那依然是高压的、训诫学生的姿态。
听见这句话,仅从衣饰上便可窥见其目前身份之高贵的学生,非但不感觉冒犯,反而带着些许甘甜笑了
“别担心、我,……老师,”他也痛得要命,但是比一击就被放倒的另一个自己来说、更能够忍耐这种痛苦“比起蠢货,我疯多了。”
二十八岁的男人几乎要不顾仪态地哈哈笑起来。
“我只是想,试试……用整个世界,呼…………留下老师的、方法。”
他逐渐站不住了,身体前倾、用手扶住桌面。
顿了一下,五条悟执着地向太宰伸出手去。
冷汗顺着眼睫往下滴,轻轻一颤,落下一路水痕。
“……别这么残忍。老师。”他示弱般说。
而太宰垂眼看了看那只手掌,比方才更加温柔地笑了
“学得真不错啊,悟君。”
他满口褒奖地说。
“透明不可视薄膜手套与接触性神经毒素,可以说是奇袭时候的黄金组合,足够叫人出其不意了。那么,你知道这一次错在了哪里吗?”
五条悟舔了舔嘴唇,盯着太宰“……请老师指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