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等等,”琴酒说,“我先把这里收拾出来。”

琴酒说完,加快了干活的速度。

做惯杀手的男人动作精准,浸水、拧干、擦地板擦桌子一气呵成,就是那头过长的银白头发偶尔垂下来显得碍事,被琴酒头也不抬地、从长发里拎出一缕,给自己反手扎了个高马尾。

太宰眨眨眼,仿佛很稀奇似的又盯着看了看。

——十分钟之后。

两个人同时坐在长餐桌两端,手里各自捧着一杯冰箱里还没有过期的苏打水,彼此充满戒备地相互打量着。

可以说,连第一次在黄昏之馆、充满血腥味的相见。

都没有眼下这幅场景般火药味十足。

“那么,”太宰先开口,“各自后退一步。”

男孩看起来小小一团,玉雪可爱。

遍身气势却完全不输人。

无论是那个毫不动摇的眼神、还是话语说出口时斩钉截铁的态度。

都强烈地彰显出这位小少爷坚定的意志。

“你、绝对、不准、故意、恶心我。”

太宰一字一顿地说,表示强调。

“作为交换条件,我可以适度插手组织事务。”

琴酒眯起眼睛:

“解释‘恶心’和‘适度’。”

太宰就说,“‘消极意义’和‘积极意义’。”

“当然,这很主观,”太宰冷冰冰地断言:

“但是——目前为止、足够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