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格兰保持着微笑同琴酒对视,实际内心剧烈波动。

(这就是‘狗’吗?)

苏格兰惊叹道。

(琴酒——这就是‘狗’吗————??)

幸好,琴酒还没沦落到真正舔狗的地步(真的吗)。

这男人身上的杀气与血腥味依然无比真实,说话起来依旧简短、笃定、谨慎小心、杀意凛然。

只要别听这个冷血杀手话语中的真实内容,什么问题都没有。

然而苏格兰已经无法再直视这张脸了。

在他感觉自己脸上的假笑都快要僵硬之前,琴酒终于嘱咐完了。

这个男人倒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刻意的依依不舍,转头就离开了。

过长的银发微微扬起,伴随着掀卷起的黒大衣衣角,显得尤其冷酷、不近人情。

在所有胆敢同黑衣人组织作对的人面前,一度成为受害者心中最深最可怖的恐惧。

琴酒顺着楼梯走出这栋公寓,来到楼下,拉开车门。

驾驶座上,刚结束惩罚不久的伏特加,闻声便转过头来看他。

从那个略微敞开的领口下,还能看见透血的绷带。

“小少爷……已经送走了吗?”

伏特加伤怀地说,吸了吸鼻子。

“……”琴酒没有回答这句话。

他只是坐进副驾驶座,习惯性地伸手要摸烟盒。

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指伸进怀里、却摸了个空,琴酒愣了愣,想起自己在那孩子面前从来都不抽烟。

男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静默了一下,才拉开车内抽屉取出崭新烟盒,又低下头去、用车内打火器点了烟。

寥寥白烟在车内上升,琴酒居然不太适应一般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