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。

房间内。

夏夜的凉风吹拂过脸颊,同样也吹动了室内的摆设。

置物架上,放置装饰画的小型相框歪了一下。

本就是小号的摆饰,面朝着大大敞开的窗户,又被风这么一吹,重心不稳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、不是吗?

相框晃了晃,终于坠了地。

它着实太小,落在地上也是轻飘飘一声,不如那些颇有重量的陶瓷花盆,足以惊醒戒备的大人。

它也实在太不起眼,放在室内纯作摆设,连苏格兰都快忘了相框的存在。

它只是这么简简单单落在地上,砸碎了。

碎裂的玻璃片迸发出去,再巧合不过地划过桌腿上绑的布条。

更巧合的是,不幸被切断的,正是布料纤维最脆弱的那个部分。

“滋啦——、————”

一根、

两根、

三根、

全部。

“……”

察觉到腰间布条继急速绷紧之后突兀一松,太宰仰着脸,望向从窗口尽数回弹的布条,微微笑了一下。

从这个高度、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地坠楼。

以八岁孩童的身体,应当是必死无疑了吧?

不知为何太宰却全无半点惊慌。

他依然望着逐渐远去的星空,在心底倒数。

(三、)

剩余高度不足一楼。

(二、)

剩余高度不足两米。

(一、!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