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。不对。不是这个。
没有,没有。哪里都没有。
短刀攻击着面前的飓风——时空乱流。他们确实做到了,这是唯独只有刀剑付丧神才能够做到的事情,但是不属于任何时空的刀剑们在攻击的同时、也把自己的本体暴露了出去:这基本是以卵击石的做法。
‘咔嚓’、
‘咔嚓’、
‘咔嚓’。
持续不断的碎裂声。
“……呜呃……找、到了……”
五虎退狼狈地喘了两口气,吸着气对兄弟说,“找到……了,药研哥。……”
白发金瞳的短刀已经站不稳了,摇晃着身体,又强行挺直了腰背。
白虎在他旁边低着头颅支撑着五虎退的一部分体重。鲜血从脑门上流下来糊住了虎的眼睛,让这只与刀剑伴生的白虎不断小幅度甩着头。这血一半是虎的,一半来自刀剑本身。
而听到这句话,药研立刻回过了头。
黑发紫瞳的短刀看起来也并不好到哪里去,西式军服从上到下都像是被敌人一刀斩开般撕裂了,露出其下伤痕累累的皮肤,新鲜的血液顺着流下打湿了衣服。
若有任何一位有经验的审神者身处这里,想必一眼就能够看出来:
这是刀剑们“中伤”的状态。
“……终于。”
药研没说什么,也没有像往常一般微笑起来。
这位善于照顾其他人的短刀面庞上头一次丧失了全部的表情。他像是试图做出什么表情而未果,又或者——直接说吧——像是逐渐褪去类人的躯壳一般,只剩下刀剑冷硬锋锐的本质。
“有点……糟糕,”药研低声喃喃着说,“大将……本来就对刀剑不感兴趣,现在又、失去了这幅外表……的话……”
五虎退听见了这句话,内心残余的情感几乎要令他落泪了。
然而在那双奇异金瞳的眼底,却一滴泪水都无法聚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