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才会对面前的一切视若无睹——因为身为普通人的她看不到除了正常世界之外的东西。

“对了!”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并肩奋战这么久,都还不知道彼此叫什么。

“我叫川平麻友,谢谢你的帮助。”

海胆头青年像是愣了一秒,接着才用略显低沉的声音回答:

“伏黑惠……不用客气。”

后来我报了警,而拿刀的变态则是交给了伏黑惠去看顾。

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,那家伙看起来好了不少。虽然还是一副遭受摧残的萎靡模样,但至少能确保活过来了。等待警察过来的期间,我忍不住又凑过去看了看。

毕竟他先前还莫名其妙就一副被我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样子,我这走开没多久就好了。不合理啊?

然而还没等我走到他面前,他就再次发出了悲鸣:

“你别别别过来!”他畏惧的地看看我和我手中的包,一张脸惨白到发青的程度,本就瘦小的身体几乎要团成一个球,完全看不出开始发病时那放肆谈论切人肉还要动刀的样子。

“我这次没摁他啊。”我看向旁边见义勇为好青年伏黑惠。

“他……”伏黑惠稍稍停顿了下,似乎是在组织语言,“可能薰衣草过敏吧。”

我愣了一下,然后有些了悟:“这……那倒是没办法。”

人类的过敏原本身就五花八门,日本人的过敏原更是千奇百怪。

一个严重过敏的人突然被人把自己的过敏原怼到了脸上,PTSD也是应该的。

大概是刚刚跑下车的人中也有人报了警,警察来的比预想中的还快,除了被拷走的精神病之外,我和伏黑惠也作为证人去到了警局。

“你们真勇敢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