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伯邑考,反而更遵从于本心。
而他的本心,其实是喜欢着苏妲己的靠近,也并不想要推开苏妲己。
他看不懂苏妲己,看不懂这个充满着秘密的男子,却不妨碍他的内心深处,因对方这份刻意为之的亲昵而欢喜。
付臻红敏锐得察觉到了伯邑考的情绪从抵触变得放任,他勾了勾唇角,一个侧身,躺在了伯邑考的身边,然后单手撑着太阳穴,垂下眼帘看着伯邑考。
“你的命会在明日丧于朝歌。”付臻红说道。
伯邑考闻言,偏过头看了付臻红一眼,将目光移向上了上方的木顶板,语气平静的说道:“人固有一死,区别不只是时间的问题。”
“哦?”付臻红挑了挑眉:“你这就看开了?是不打算救西伯侯了?”
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,伯邑考那平静的眉眼上有了一丝浮动。
付臻红见状,又继续说道:“如此一来,你来朝歌的目的就只是为了送死?”
伯邑考眼神一暗,但他最后还是坚定的说道:“一切皆有命数,就像我会丧命于朝歌,就像父亲会在我丧命之后成功返还西岐一样。”
付臻红嗤笑一声:“这么说来,你心里早就有了定数。”他顿了一下,又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:“我突然有些好奇,是谁让你产生命由天定的天真想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