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步来到付臻红身边,伤口处的溢出的鲜血虽然并不多,但是对于卡尔斯伏恩来说却是异常的刺眼,他的眼里划过一抹浓浓的自责。
而在这份自责情绪的背后,卡尔斯伏恩又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。
纳芙蒂蒂会推开他,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纳芙蒂蒂心中,其实是有着一些分量的?纳芙蒂蒂其实是在意他的?
这一刹那间,卡尔斯伏恩想了很多,这让他既愧疚又开心。最终,卡尔斯伏恩弯腰一把将肩膀受伤的付臻红横抱了起来:“我带你去上药。”他的语气里透着急切。
“我是肩膀受伤,不是脚受伤。”付臻红说道。
卡尔斯伏恩却没理会付臻红这句话,继续抱着他往付臻红的住处走去。
付臻红见此,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,而是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不躲?”付臻红的声音本就冷冽,此刻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语气比平日里还要更冷。
他其实是有些生气的。
付臻红知道在古埃及有着一个十分荒谬的说法,那便是但凡是被圣羊狮身像的头颅砸向的祭司,就说明这个祭司违背了作为祭司的圣洁,这是伟大的神主所降下惩罚。
被砸的祭司不能躲避,若是躲开了这次惩罚,那么之后便会噩梦缠身,最后无故枉死,而其身边之人也皆会被神主抛弃,落个郁郁而终的结局。
这种说法,在付臻红这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看来,根本毫无根据可言,是可笑又荒诞的,付臻红不认为卡尔斯伏恩是那种甘愿被砸的无知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