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臻红忽略掉图坦卡蒙的目光,有条不紊的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些重点。

一堂大课,一共九十分钟的时间,中途有十分钟的时间是学生自由活动的,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,课间休息的时候,没有一位学生离开座位。

这些学生,要么是两三个人在讨论付臻红方才讲的内容,要么则是微红着耳根,一脸羞涩的、有意无意的盯着讲台桌旁的付臻红看。

由于讲了一节课的缘故,有些渴了的付臻红便转开了随身携带的水杯,微微仰头喝了两口水润喉。

他上身的白衬衣扣子是扣到最顶端的那一颗,衬衣本身是非常合身的尺寸,领口处贴着付臻红的脖颈,并不会显得勒。但在付臻红因为喝水的动作而微微仰头的时候,脖颈处那精致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,于无形之中平添了一种别样的禁欲诱惑。

明明是清冷的气质,却又有一种蛊惑万千的魅力流转而出。

盯着付臻红看的学生们,这下不只是红了耳根,连脸颊也染上了烫意。这里面或许并非是关乎情爱的倾慕,而是一种对于好看之人、对于有魅力之人的一种本能的、自发似的欣赏和喜欢。

图坦卡蒙的眉头皱了一下,为这些学生的反应,他另一只手,轻轻用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扣着坚硬的桌面,发出十分有规律的敲击声。

但事实上,图坦卡蒙此刻其实是有些烦躁的,他讨厌这些人看纳芙蒂蒂的眼神,然而他也清楚的知道,现在的时代不是曾经他作为法老时统治的那个朝代,纵使他的身份特殊且尊贵,却也没有那个权利在这个主张平等自由的社会主义下,干涉旁人的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