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寂自己也说不出来,为何会有这般矛盾的心绪。所以几乎是本能的,他将那份隐约的欢喜压在了深处,让其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消散。
他转过头,看着面前的男子,“东方教主,是打算一直跟着贫僧?”
“是。”付臻红微微一笑,说道,“和尚你去哪里,我便跟去哪里。”
他说得随意,语气里也是透着几分漫不经心,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。而他脸上的这一抹浅笑又实在太过明艳,在清晨第一缕光晕的漫洒下,有一种令人沉醉的惊艳。
清寂转回头,没有再说话。
清晨的露水还有些重,因为繁茂树木的遮蔽,阳光还未完全照耀到这片荒山,清寂行走在山林间,身上的僧衣也被支出来的树叶上的露水打湿。
付臻红跟在清寂的身后,就像昨夜一样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。他的脸上没有再戴人皮面具,而依旧露出的是他原本的容颜。
昨夜在寺庙内,清寂虽然是打坐了一整晚,但是付臻红却是有闭眼休息,虽然没有真正入睡,但也算是歇息休整。
平日里付臻红的衣食起居都是由陈煜负责的,陈煜不在的时候,就是诗诗,他不在意小节,也不追求过分细节,没人侍奉的时候,衣衫这些只要穿上就好,至于是不是有些松散和凌乱,付臻红并不在意。
也正因为如此,此刻付臻红的衣衫与清寂的相比,就像是两个极端。清寂的僧衣干净,平整,没有一丝褶皱,十分得体的穿在身上。而付臻红的衣衫,经过了一夜的睡压变得有些凌乱,腰带也有些松散。
相比于清寂沉稳精神的行路,跟在清寂身后的付臻红则是一副懒懒散散的状态。
清寂没有说去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