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此刻,同样的针线被清寂拿着,和付臻红完全就是两种极端,这些针线在付臻红的手中是最锋利的刃,可瞬息之间割破人的喉咙,是冰冷的,杀意而血腥。

然而此刻到了清寂的手里,却透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来。他低垂着眉眼,安安静静的缝补着手中的衣物,阳光从半掩的窗户外照射进来,洒在清寂的身上,有一种沉静宁和的温情。

付臻红很清楚若不是小男童的阿爹开了口,清寂也不会主动从男人的手中接过缝补衣服的活,因为很显然,清寂一开始就是直接无视的,也没有那个打算。

不过付臻红也没有问,是什么原因让这和尚突然改变了主意,或许是因为不想麻烦小男童的阿爹,又或许是因为其他,但于付臻红来说,并没有什么值得好探究的。

时间慢慢过去,清寂缝了多久,付臻红就看了多久。

清寂用的针线是跟付臻红的外衫颜色一样的线,所以缝好之后并不会让人觉得有突兀的地方,并且似乎是根据了付臻红衣服上的纹路缝补的,线条看起来格外的契合。

此时已经是未时,漾儿的阿爹去采药去了,漾儿则是坐在院子内的一棵大树下背着书。

付臻红以为清寂该动身离开了,却没想到对方走到院子的东边角落处,开始劈起了堆在一起的柴。看清寂这熟练的模样,很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。

付臻红见清寂一时半会儿不会劈完,便终身一跃,跳到了树上坐下,然后背靠着树干,准备小憩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