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母阴姬一步步走近付臻红,此刻他竟然有一些庆幸,看到无花穿红衣的人只有他一个。他站在软塌边,低头看着闭着眼的僧人,心里滋生出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情绪。
如果说一身白衣的无花是清冷的皎月,那么此刻红衣的他便如同一个夺人眼球的九天朝阳,给人一种很强的视觉冲击力。
仿佛他天生就适合红衣。
也没有人穿上红衣能有他这般耀眼,能让人很难移开目光。
水母阴姬这么看着看着,突然想伸出手,去触碰无花的脸,而下一秒,他也确实这么做了。
他在软塌上坐了下来,侧着身,伸出手扶上了僧人的眉,这秀挺的眉像青山远黛里的墨,他的指尖缓缓摩挲了片刻,然后停留在了眉心上方。
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呀……
水母阴姬想了想,接着眼睛便是一亮,他微微眯了眯眼,站起身在梳妆台前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盒胭脂。
然后用手指沾取了一点红色的口脂,在僧人的内心上方轻轻点了一下,抹出了一个类似于竖着的四棱形的形状。而僧人的面容,便因为这一抹红色的点缀,而变得更加明艳起来。
水母阴姬很满意,他将手上多余的口脂用手帕擦干净,就这么侧坐在软塌边欣赏起来。他的目光从僧人的眉心上方移动,往下来到挺直的鼻梁,再慢慢移向那闭着的双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