鹧鸪哨连忙跳到了船上,他一手拉住了羽琴的手,一手环住了她的腰,将她直接抱出了锅来。

“哼,臭毛子!滚回去吃你们的大列巴吧!”羽琴窝在鹧鸪哨怀里,小声地骂道。反正待会儿他们就会自己跳船,她气再大也能消了。

“他们是俄国人?”鹧鸪哨放开了羽琴,还帮她把锅背上了。她看起来摔得不轻,就别负重了。

“肯定是啊,你看那一脸毛。而且俄语很好辨认的,你听呐,什么司机,什么白帝圣剑,什么胡彦斌,什么乌拉,全是俄语词儿。”羽琴现编了一段儿,反正刚才鹧鸪哨也没上船。

“你还学过俄语?”鹧鸪哨抄起了手来,他觉得羽琴的真实身份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更高贵一些。

会俄语,家里和日本人有血海深仇,逼婚逃婚……

难不成,她是哪个军阀的女儿?

不过她既然逃出来了,那就没有回去的道理。军阀做事向来都十分狠辣,就像那个罗老歪。一个逃婚的女儿,伤风败俗,说不定直接给毙了都有可能。

暂时还是让她跟着自己吧,等有机会了,再跟她聊聊安顿的事情。

思虑之间,船已经开了。

今日天气晴好,蓝天白云的,衬得黄河的颜色都像是橙汁一般。

羽琴坐在船舱里,她紧紧抓着船舷,等待着剧情的开始。

“怕水?”鹧鸪哨发现她有点紧张,明明在棺材里都没有这样的表情的。

“不是。”羽琴摇摇头,她怎么跟他说嘛。

“晕船?”鹧鸪哨是真的担心,她一个大家闺秀,跟他风餐露宿这么久,一声苦都没说过,已经算是厉害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