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上是红宝石的坠子,手腕上的镯子也通体血红。她皮肤本就白皙,在镯子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。

收拾妥当确认妆容没有任何问题,云柔让人端了一碗粥过来,“柳嬷嬷,你们也先用点吧,免得饿肚子。”

云柔也是参加过宫宴的,御膳房厨艺不错,只是大清的菜色重油腻,从御膳房到宴会上,就算放在食盒里,也已经冷掉了。冷掉的菜色上面油乎乎一层,看的人倒足了胃口。

有数的几次宫宴,她从未吃饱过,都是略动动筷子。

那时候玛姆就会提前给她熬粥喝,在家喝个半饱,宴会上才不会饿。

云柔去赴宴柳嬷嬷肯定要跟着的,她还能坐下吃点东西,柳嬷嬷全程站着伺候,这时候不吃点东西垫肚子,她怕柳嬷嬷撑不住。

两人吃了一碗粥,走的时候云柔又包了些薄荷糖放进荷包。宫宴油腻,含一颗薄荷糖正好解解油腻。

仍旧是先去承乾宫集合,余光扫过端嫔身边,居然没看到僖贵人,安嫔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着:“僖贵人被禁足,这种场合没有皇上下令是不会出来的。”

虽说僖贵人如此完全是自找的,安嫔难免会产生兔死狐悲之感。皇上这人当真是爱的时候捧在手心,不爱了比谁都狠。云嫔颜色好,也不知能红到几时?

安嫔看得出来云嫔不是惹事的性子,只要不惹到她,她也很好说话。见她打量,心知是奇怪僖贵人为何不在,想着她刚入宫很多事情未必懂,这才开口解惑。

宣妃忽然凑了过来,“你也不要觉得皇上是因为你,听说皇上要建立什么火器营,在人选上与索额图产生了争执。僖贵人虽然不是索额图本家之人,也是姓赫舍里的。说白了,咱们女人哪个不是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,皇上不敢拿索额图如何,就只能在僖贵人身上找晦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