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电话响了,问忙着没。手机的背景音是‘城北客运站到了,请下车。’
这是人在a市吧。
四爷紧跟着问了一句,“是在城北客运站?”
“啊!对!我在公共电话厅这里,你要不忙,就过来一趟。”
四爷把壶放下,“行,那您别乱走,我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到。”
好!
然后电话挂了。
林雨桐不合适去,也不知道人家来干啥的,四爷拿了外套拿了钱包去了。林雨桐给装了卡,装了钱,她怕是来城里瞧病的。一般人没事谁往城里跑什么呀?四爷也是这么想的,出了门都没敢耽搁,坐了出租车往过赶,花了四十块钱,这才到了地方。
客运站门口,乌泱泱的。刚好赶上学生返校高峰,人怎么就那么多呢。在这么多的人里按照记忆找人,这一通好找。车站门口最不缺的就是电话亭。
然后就在靠墙的一个报刊亭那里找到了金双喜。
年纪不算大,四十五岁的年纪,头发花白,黑红的脸膛。里面穿着光面的衬衫,夏天穿的那种。外面套着个灰色的西装样式的衣服,下身一条军绿的裤子,一双崭新的手工布鞋。边上两个蛇皮袋子,里面鼓囊囊的,装着棉被。
这会子靠墙蹲着,盯着来来往往的人。四爷一出现,对方愣了一下才咧嘴笑,“二?”
四爷笑了一下,“嗳!”他过去把人扶起来,“您来的时候咋不提前说一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