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波德莱尔先生。”
魏尔伦坐到了波德莱尔的沙发旁边,脸上挂着轻盈的笑意,还给对方端了一杯酒,以示尊重,仿佛对波德莱尔绕路走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波德莱尔一改咄咄逼人的态度,抓住了魏尔伦的手,放到眼前。
他细细地摩挲对方中指上的戒面。
“陪我喝一会儿酒。”
扭过头,波德莱尔用矜持的口吻说道:“你们该走了,不要打扰我和魏尔伦久违的见面,尤其是你——”他看向沙龙聚会里的另一个“保罗”,这个名字在法国太大众化了,“每次看见你,魏尔伦都不肯让人喊名字了。”
在场的窃笑声响起,被点名的让-保罗·萨特耸了耸肩:“我也很无奈啊,听说‘让’还是兰波小时候的教名,我一次性让两位超越者远离了我。”
保罗·魏尔伦神色淡漠,没有回应这个人。
沙龙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,马拉美去送客,回来就看见了客厅里陡然掉入冰点的两个人,硬生生打了个寒颤。
“波德莱尔先生,您和魏尔伦……”
“上楼去,不要在楼下碍我的眼睛!”波德莱尔嘴角的讥笑能让法国异能力者们冷汗淋漓,“我可要和阿蒂尔的搭档好好聊一聊。”
保罗·魏尔伦无动于衷,笑吟吟的就像是陪酒的男伴。
斯特芳·马拉美忽然有一点后悔。
让这两个人碰面,究竟是解决一个问题,还是增加更多的问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