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兰堂,你是不是又在浴缸里睡着了?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说话我就要进去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阿蒂尔·兰波双眼一闭,想要放弃挣扎,头部的疼痛好像减轻了一些。

是谁说的——只要不去费脑子,脑子就不会痛。

然而。

他不想选择装睡。

他是一个男人,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,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被别人清洗身体,再像个撒娇的情人般被抱回床上休息。

阿蒂尔·兰波隔了几秒钟,在门被推开前轻柔地说道:“马上好。”

他扶着浴缸,腰部微酸地站起身,冲洗头上和身上的泡沫。花费了十分钟的时间,他给浴袍系上要带,头上裹着毛巾地走出来。麻生秋也预料到他没有来得及吹干头发,把手里的吹风机插好电,坐在床边说道:“过来,我帮你吹干头发,湿着睡觉对身体不好。”

做都做过了,也不怕肢体上的接触了。

阿蒂尔·兰波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,沉默地接受对方的照顾。

在吹风机的暖风和低档的噪音下似乎纷乱远去。

当一个兰堂是幸福的。

工作稳定,家庭圆满,爱人体贴,远离危险的谍报任务,每天他大手大脚的花钱也仿佛掏不空麻生秋也的钱包。

如果爱情是一张网,几乎捞住了兰堂的整个人。

阿蒂尔·兰波无法忘记自己恢复记忆,最冲动、最没有理智的时候,自己居然不敢伤害对方,抱住脖颈的手在对方喊疼后卸去了力道。

太可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