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,你有这些钱为什么要买房子?完全可以去做其他事。”

爱尔兰人无法理解,为什么要给自己买房子。

“这是我送你的礼物,也是我在这里获得的安稳之地。”麻生秋也主动开了一瓶红酒,搭配水果沙拉,面包片,三明治等欧洲人的食物,他没有去做中餐,实际上喜欢吃中餐的欧洲人不多。

饮食习惯的原因使得欧洲人即使对中餐感到惊艳,丰富了口感,也无法长期适应。同样是在国外,日料店里欧洲人的身影会相对多于之中餐厅,毕竟吃刺身的时候吃的是食材的鲜美。

麻生秋也的转变源自于第一次去都柏林的歌剧院,在那里,他通过王尔德和歌剧看清楚了自己,想清楚了自己不愿去想的问题,他知道做错的地方在哪里,可是他仍然无法释怀。他最爱的人离开的那一根刺,扎在他的心底,时刻讽刺着他,而他连怨恨都显得有一些苍白。

阿蒂尔·兰波和保罗·魏尔伦互换名字,关麻生秋也什么事?

阿蒂尔·兰波原谅保罗·魏尔伦的背叛,又关麻生秋也什么事?

一步错,步步错。

麻生秋也在绝望中失去了爱人。

临死前,他呼唤着“兰堂”的名字,软弱地爱着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兰堂,那真的是纯洁而平等的爱情吗?

他累了。

他不愿意深究下去。

爱情的花朵已然凋零,他活了下来,无法死去,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其他文豪,奥斯卡·王尔德在学习阶段,厚积薄发,萧伯纳跑去学音乐,不死心就不会去动笔写作,维克多·雨果在养孩子,阿蒂尔·兰波进了监狱,某种意义上是被他亲自给送进去体验人生的。

麻生秋也活着的意义只剩下了一个:成为文豪们的金主。

终其一生,他想要修复自己断裂的脊梁,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尊重,让自己心口的一股怨恨可以得到化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