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生秋也在利物浦港口看到了那个男人下船后,悄然离开,在医院结清了兰波的住院费和护士看护费。

之后,为兰波花钱的任务就交给了魏尔伦。

麻生秋也得以脱身。

干净整洁的病房里,阿蒂尔·兰波看到魏尔伦焦急地到来,瞬间明白了过来,没有王秋的同意,外人不可能进入病房。

——王秋跑了。

他气得从病床上跳下去,挥舞拐杖:“你来做什么!”

保罗·魏尔伦大惊:“你不要乱动,有人通知我,说你在火车脱轨后受了重伤,命悬一线,我特意从巴黎赶过来探望你。”

阿蒂尔·兰波抓狂:“你怎么这么傻,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!”

保罗·魏尔伦被吼了后,神情尴尬。

阿蒂尔·兰波没有再口出伤人的话,坐下来,右脚悬空,一脸委屈地想要哭出来。保罗·魏尔伦心一软,早就后悔了,要是自己没有抛下兰波回巴黎,兰波就不会在英国出事。

“对不起,兰波,我绝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。”保罗·魏尔伦想走过去,阿蒂尔·兰波摆出“别过来”的手势。

“你身上有细菌!”

“?”

“护士,给他一套防细菌的东西!”

“???”

为了兰波,保罗·魏尔伦很快成为了第二个全副武装的护工,而且是麻生秋也为兰波找来的免费劳力。

事情告一段落,趁着天色明亮,麻生秋也提着行李箱返回了宁静的文学城市——都柏林。

奥斯卡·王尔德在上学,麻生秋也买了冰镇的黑啤酒,又洗了个澡,褪去医院带来的病气,整个人想通了许多事情。他坐在公寓里回忆阿蒂尔·兰波前后的变化,对熊孩子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