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一个个汇聚到山脚下,听说了有人在搬运尸体。

“这不可能吧?”

“一个人拖得动上百斤的尸体?”

“我试过,我和父亲两个人联手搬运都走不了多远。”

“废话!这一般要六个身强力壮的人一起搬!你没有发现他下山的地方很多是悬崖峭壁吗?必须借助工具才能定住自己的身体,否则滚落下去又是一具尸体!”

“这——这怎么完成的?!”

人们的议论声多了。

一名老者听见后浑身颤栗,他正是当年登山事故的存活者,再也没有去当向导的彼得·陶格瓦尔德。

“有人从背面下来了,背着尸体?”彼得·陶格瓦尔德跑去跟镇上的人询问,泪水四溢,这些年承受着巨大的舆论压力,“尸体会不会是那位道格拉斯先生?”

当麻生秋也历经千辛万苦,一个人完成六个人齐心协力才能完成的任务下山之后,迎接他的是一声声礼炮。

“嘭——嘭嘭!!”

霞慕尼小镇有一个惯例:向最勇敢的登山者致敬。

麻生秋也解开大衣,罩住了背后的弗朗西斯·道格拉斯,让对方免于被人们的视线关注,而后摇晃一下,站直身体,骨头发出被压弯后绷直的咯吱声,听得人头皮发麻,脚背微微发颤。

怎样的毅力和力气,才能让一个身材不魁梧的人完成这样的壮举,这比攀登到马特洪峰的顶部还要困难啊!

麻生秋也单手搂着弗朗西斯·道格拉斯,好似扣押人质,又好似保护着被大衣遮盖的贵族少年。

“告诉侯爵,我把你的弟弟带下了马特洪峰。”

“该交纳‘赎金’了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