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尔·皮埃尔·波德莱尔没有问他经历了什么,去抚摸对方的头发,以前自己就羡慕学生有一头乌黑卷曲、还不容易毛躁的长发。

“漂亮的头发被烧短了一截,心疼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阿蒂尔,咦,我注意你的发际线有一点高了。”

“……别胡说,老师。”

阿蒂尔·兰波就像是没有经历自焚,躲避老师的魔爪,捂住了自己的额头,“想嘲笑也不要针对我的发际线。”

夏尔·皮埃尔·波德莱尔耸肩:“我怎么会让亲爱的学生难过。”

话音落下,波德莱尔揽住瘦得肩膀咯手的阿蒂尔·兰波。

“在我心中,你叫什么名字都一样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不要太过纠结,也不要学日本人藏心事的那一套,人是会被憋坏的,爱累了,随时可以放弃。”

“画像不是秋也。”阿蒂尔·兰波的眼神清明,挣脱不开老师的爱之怀抱,一般情况下,热情的法国人向来会直白地表达感情,“他的话,我都不会完全当真,请老师不要误会,我是心甘情愿地被火焰灼烧,那样会令我感受到少许的温暖。”

波德莱尔的眉梢一扬,就要露出讥讽之色。

阿蒂尔·兰波说道:“秋也绝不会看着我死去,如果他憎恨我到这种地步,他就不是秋也了。”

阿蒂尔·兰波低下头,去握住脖颈上的项链挂坠,指缝间是金绿宝石独有的光泽,因为佩戴多年而失去了最初的纯净度。

宝石尚且会浑浊。

他如何能一厢情愿的认为秋也永远清醒理智。

“他或许有那么一刻,恨我到想要拉着我死去,但是他做不出那种事情,因为他爱我至深,已经胜过了对另一个兰波的感情。”阿蒂尔·兰波沙哑地笑起来,令波德莱尔发怔,经历了多段感情的波德莱尔有一霎那怅然,感觉自己没有学生体会得深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