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布里埃尔·凡尔纳唰的一下眼泪汪汪,不用人教就学会了撒娇大法,扑入了大仲马的怀抱,忽略了对方的防备。

“我有两个哥哥!他们没能出生,流产了!”

“嘶——!”

亚历山大·大仲马吸了一口冷气,罗曼·罗兰与另外一名超越者窃窃私语:“三胎了,居然记不清是哪个情妇。”

加布里埃尔·凡尔纳撕心裂肺:“我不要死!我想活下来——爸爸——我听说法国人会保护孩子,对不对?”

亚历山大·大仲马若无其事,内心尴尬地脚趾都能抠地。

他是出名的管生不管养,给钱不给名分。

这怎么好承认?

亚历山大·大仲马认为这件事不正常,能为自己怀孕三次的女人肯定是得到过他的疼爱,不会默默无闻。

他诱导性地问道:“你是跟你妈妈姓吗?她也是黑头发?”

加布里埃尔·凡尔纳单纯地点头。

黑头发!黑眼睛!

这个时候,居斯塔夫·福楼拜与元首回来了,阅兵仪式濒临尾声,他们特意过来隔着防弹玻璃门,站在外面倾听发展。

加布里埃尔·凡尔纳:“妈妈给我取的名字,他保护着我出生,教我要当一个好孩子,不能跟米歇尔一样让人头疼。”

亚历山大·大仲马见他愿意吐露过去,松口气,加布的语气用词粗俗,就像是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。可是亚历山大·大仲马对视着少年的这双眼睛,清清亮亮,如同水洗过的世界,没有染上过社会的复杂,有着非比寻常的童真。

亚历山大·大仲马在微笑的同时,把警戒心提升到最高。

这种矛盾感,给他一丝恐怖的感觉。

若是天真的稚子,又怎么可能会被小仲马追杀,突破了阅兵仪式的防守线,来到他的面前说出“七个背叛者”的内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