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句话来说,麻生秋也怜悯玛蒂尔达是出于和自己人生经历相似的共鸣,除此之外,对方与自己的相似度并不高。

终究,麻生秋也不是玛蒂尔达。

如果他是玛蒂尔达,他会不折手段地抢回自己心爱的人。

他从不是谁的附庸,从不甘心当一名普通人,他灵魂中的狂热在渴望被爱情点燃,渴望与世界一同毁灭。

左手拿【书】,右手拿【壳】的男人,比谁都像是一个疯子。

一个可以输掉生命、但是不愿离婚的疯子。

“兰波,我不会害你。”

麻生秋也平静地托着阿蒂尔·兰波的左手,避开疮疤。

阿蒂尔·兰波的手指一点也不客气地穿过王秋先生的指缝,十指相扣,却不是爱情的爱意,而是对亲情的祈愿,想要得到对方更多的温柔。阿蒂尔·兰波微微侧头,掩藏自己通红的耳根,“我知道你对我好,曾经魏尔伦也是无私的对我,后来他变了,变得满口谎言,只有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,难得会对我说几句好话。”

“十字架交给你解决,随便你怎么处理,我就当作魏尔伦送了我一份空气,安安心心在伦敦休养。”

缺失父爱的阿蒂尔·兰波把对父亲的幻想寄托在对方身上。

他的心灵一瞬间纯净下来,就像是用头顶着父母的小独角兽,在外界受了伤,吃了苦,回到家就会嚎啕大哭。

“爸爸,我会为你写一辈子的诗歌,只要你喜欢……”

阿蒂尔·兰波嘟囔。

麻生秋也对兰波性格里的许多挑剔全没了。

一辈子写作,不再封笔吗?原以为是无心之举,给予一些关怀,居然就这样破解了十九岁封笔的历史与命运。

他微叹,拥抱住怕冷的阿蒂尔·兰波,自己与尸体一般无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