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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世纪末,诗人魏尔伦的墓地前。
行踪成迷的阿蒂尔·兰波出现了一次,在对方的坟墓前放下了一顶黑帽子当作礼物。
“喏,这是我喜欢的帽子,你也喜欢吧。”
他望着墓碑上的名字。
这是他少年时期所动情过的人,两人拥抱过,热吻过。打架过,最后在布鲁塞尔的两道枪声下分道扬镳。
“我没有想过让你死去……”
“从来没有。”
金发青年半蹲下身,亲吻了墓碑,冰凉的死亡气息传递到了唇齿之间,“你过去问我,我有没有喜欢过你……我现在回答你,你死了,我很寂寞……”
“再也没有像你这样的人,追逐在我身后了。”
“我一哭,你就会回来……”
男孩的泪水是软弱的,而男人的泪水意味着告别。
“我要重新踏上旅途了。”
“替你,替我们……去看辽阔的世界……我会永远记住,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喜欢过你这个人。”
……
文野世界,一艘船的甲板上。
金发兰波望着海平面的金色波澜,对走过来的保罗·魏尔伦说道:“我要带你去日本一趟,你做好准备,陪我祭拜一个人。”他的嘴唇抿了抿,恍若随口一问,“弟弟,你的搭档,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