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蒂尔·兰波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,保罗·魏尔伦经常被阿蒂尔·兰波气得摔门而出。

就算是麻生秋也,早期也受够了熊孩子的秉性。

那些都是青春。

那些都是兰波对外人的刺。

剥开这层刺,兰波只是一个倔强的逐梦之人,他会跟正常人一样有卑鄙的地方,会跟正常人一样贪慕爱情和亲情,会跟正常人一样恐惧着死亡。

阿蒂尔·兰波整理最后一篇诗歌《精灵》的时候,眼神不期而然地撞上了麻生秋也整理书信的侧脸。

静谧而安然。

男人低垂的黑眸犹如黑珍珠。

他难以想象对方经历了这般丰富多彩的过去,欺骗,仁爱,黑夜,白昼……一个穿梭两个世界的亡灵。

“他认识我们,爱过我们每一个人。”

阿蒂尔·兰波满怀憧憬,用笔尖书写出后续。

“要知道,在这冬夜,从海角到天涯,从汹涌的地极到城堡,从人流到沙滩,从目光到目光,疲惫的力量与情感,呼唤他,注视他,回应他……追随着他的目光、他的气息、他的身体和他的岁月。”

年底的圣诞节,麻生秋也没有回英国,这是第一个他与兰波两人单独度过的圣诞节。

麻生秋也没有强制性地带生病的兰波回欧洲治疗。

他尊重兰波成年后的决心。

这个人,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愿望之下。

“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叛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