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例如,我自己。】
麻生秋也作为被分尸的苦主,心里的疙瘩就没有消失过,顶多是诗人魏尔伦的死亡令他学会了理智对待,不要过度的迁怒于一个没有害死自己的人。
【谁没有苦衷?区别在于,谁的苦衷更大一些。】
麻生秋也缓和下语气,移开视线,不想去看这张空洞神情的脸,“你不想回法国的理由,我听明白了,我们要跟你讨论的是送兰堂回法国的事情,你同意吗?”
保罗·魏尔伦颔首:“我同意。”
麻生秋也犹豫,问道:“兰堂家人的下落……”他觉得对周围人不关心、不在乎的保罗·魏尔伦,应该不清楚兰堂的私事,毕竟将心比心,他也不知道下落。
保罗·魏尔伦了然地说道:“哦,我知道。”
麻生秋也:“……”
保罗·魏尔伦无意识地插刀,也许是男人对情敌与生俱来的本能,他对“太宰治”笑道:“我跟亲友搭档四年,亲友从来不隐瞒我任何事情。”
麻生秋也深吸一口气,冷静,不能被气晕过去。
【王八蛋,王八蛋,王八蛋——诗人魏尔伦和诗人兰波在感情上都是王八蛋!】
【越像他们的人越王八蛋!】
【说来说去,只有兰堂是无辜的!!!】
麻生秋也生硬地说道:“我不会问你地址。”兰堂父母的地址,他会靠自己拿到手,“你替我调查,他们的身体状况如何,能否接受兰堂的死讯。”
麻生秋也不理会保罗·魏尔伦说“亲友父母早就以为亲友死了”的话,非人类就是惹人生气,他自顾自地说下去,“我要把兰堂送回法国安葬,恢复他生前的荣誉,他的墓志铭由你来写,还是由他的老师来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