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蒂尔·兰波暗道:成功打动最棘手的老师了。

谁说男人不爱美?

那你是没有见过漂亮到轰动巴黎的美人,被众多情人心甘情愿包养一辈子的“恶之花”。

阿蒂尔·兰波不是没有产生过把黄昏之馆留下来,给法国当艺术展览品的念头,但是他不想亏欠金发兰波,既然是对方复活了秋也,黄金屋理应给予对方。

秋也不愿意欠人情,他又何尝愿意秋也记挂着金发兰波,若是金钱可以摆平人情,何乐而不为。

当天,阿蒂尔·兰波与波德莱尔去了军事基地,参观了异能社会中不会公开的枪决。

法国明面上早已废除了死刑,选择了“以人为本”的立场,最严厉的判刑就是终身监禁。然而,法国异能力界执行的是另一种法律规则,异能力者不在这个行列之内,所有关乎异能力者的法庭审判,全部由国家的另一个部门进行军事审判。

异能力者的危害性太大了,一旦犯下罪孽,往往是滔天大罪,与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可谓是天差地别。

“这一批是战争结束后,累积到现在的数量。”

夏尔·皮埃尔·波德莱尔用手帕挡住鼻口,隔绝血腥味,与在场的许多旁观者是一样的举动。

这是双手沾染血腥的他们唯一表达不忍的方式。

但是,他们的目光沉重而冰冷。

现任元首也在这里,非战争时期上位的元首没有从军的经历,心肠较为柔软:“我知道我不该怜悯这些人,但是我觉得他们有一些可怜,无权享受与普通人一样的待遇,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。”

维克多·雨果回归法国政界后,作为法国异能力界的领袖,不会错过这场独特的见证仪式。

男人神态庄重肃穆,长发在阴影中泛起铁锈般的红色,双眼看向元首,好似鹰目,昔日满目疮痍的战争世界倒映在他的眼底,注视着这个悲惨的屠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