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,只觉那人眼眸如暗夜血海,叫她瞧一眼,竟连呼吸都是奢望。
“陈教习。”林楚眸色冷寒,锋利如刃:“你身为教习徇私舞弊,挑唆同室操戈,该当何罪?”
“吴悠然。”林楚素白手指成勾,攥住吴悠然杂乱长发,将他惨不忍睹的面庞暴露于空气中。只一声冷笑,男人身躯便被她随意丢了出去。
“你身为护国军同僚,瞧见同伴遇难,不但不挺身相助反倒落井下石。你又该当何罪?”
嘭!
吴悠然重重跌在纨绔们面前,荡起漫天尘埃。纨绔们吃了一鼻子灰,瞧见奄奄一息的吴悠然,生生吞下不满,整齐划一后退,竟无一人上前搀扶。
“还有你们!”
林楚目光幽冷,束手而立不苟言笑。眸光如夜色里最耀眼的星,在各怀心思的纨绔们面上一一扫过
“军营兄弟便如手足。如你们这般随意折辱父母兄长,待他们颜面尽失时,你又能有什么好处?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你们不懂?”
“最可恶的却是你们!”她蓦然转身,一瞬不瞬盯着下等宫人和寒门子弟:“被人凌辱只知隐忍,真等到被人扒了衣裳示众,你们的脸还要不要?隐忍退让不会让敌人心软,只会让他们更嚣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