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锤匪源源不断的出城,直到走过吊桥,王洪才长长松了口气。
“秦欣英,马立柱,你们二人率领五千人去占据那个小山岭。
本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思路,一下子就钓到条大鱼,马祥麟的分量够重!
饶是秦良玉谨慎,可是面对亲儿子战死在她面前,尸体都没法夺回去,她如何能够平稳心态继续征战?
可偏偏秦良玉却强行没有停军整顿,反倒继续驱赶士卒向前,大喊着公仇私仇一起报的口号。
纵然是精锐的白杆兵,他们的武器可以相连直接攀登这个小土山,可无甲面对这些利箭的袭击,只能肉体接弹子和箭矢。
贺兰急忙喊了一声,正在迷瞪的李定国猛地惊醒,便听到:
张福臻对于挖沟这件事没什么好担忧的。
至于最远处的辽东,硕托那里还没整理出来什么有用的情报。
张应元这才松了口气,秦总兵在巨大的悲痛面前还是有脑子的。
马立柱身着铠甲,握着刀柄开口道:“锤匪真的把祥麟给杀了。”
佛郎机散发出密集的弹子,居高临下的射向毫无防备的白杆兵。
秦欣英是秦良玉的族人,马立柱是马祥麟的族人。
他则是率领万余人马看护粮草,免得被锤匪所趁。
连战甲都没有普及,叫他娘的什么精锐?
他们这些人从锤匪弱小到发展壮大,深知自家大帅是如何耗费钱粮,来武装自己的部下。
只要重创傅宗龙带来的有生力量,整个四川都会纳入锤匪的治下。
两个官军先锋的人头以及尸身摆出来,对于官军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打击。
洪承畴待在河南没有丝毫入川的意思,熊文灿等大批官军被张献忠牵制在湖广地区,听说正在投降。
锤匪加紧时间赶路,炮兵在后面推炮行走。
到时候成都降卒胆敢反叛,再杀他们一波就行。
他心情颇为烦躁,仗打成如今这个样子,绝非他这个监军,也并非是皇帝想要的结果。
秦欣英只是回道:“总爷自是有她的作战思路,既然锤匪接二连三的使用诡计,必定希望咱们立即冲进去抢夺尸体。
秦良玉骑在战马上,也透过望远镜看着龙泉镇本该是牌匾的地方,挂着她儿子马祥麟的尸体。
有甲砍杀没甲的如切瓜砍菜。
像全军仅有少数人不披甲的情况,他们也只在后金鞑子军队当中看到过。
傅宗龙已经被逼得必须往前冲,此时也只能看着秦良玉率先打马而行。
幸得杨嗣昌的看重,叫他在军中主抓军纪,此时也被派到四川当监军。
“奇怪!”
锤匪做了如此长时间的伪装,以及为了引诱傅宗龙前来精心布置的陷阱,今天就到了该奏效的时候。
如今两方对战,没有第三方,大家都是真刀真枪的干。
“那白杆兵都能让后金鞑子颇为头疼,且杀伤不少,定是难缠的角色。
是咱们平定川蜀最大的阻碍,大帅早就交代过不许小觑。
话都给撂在这里了,谁想找死,他不拦着。
“请大帅放心,属下必定尽心尽力守住成都,不敢有丝毫的二心。”
同样秦良玉分兵命人在此扎下营寨。
锤匪士卒几乎都很擅长挖沟,相比于其他势力,这是锤匪必须要练的技能。
至于被提拔看押的那些投降士卒能不能靠得住,贺今朝也不管。
贺今朝号令全军出击,成都不要也罢。
“定国,他们竟然朝着小山岭发兵了,规模在五千左右。”
秦欣英重重的倒在地上,眼睛瞪大,胸前的血洞都透到了后背上。
这就让贺今朝更加兴奋,比自家大外甥李定国打了胜仗还要高兴。
“好。”贺今朝举着马鞭道:
“这一次,定要一战平定整个川蜀。”
贺今朝竟然对他有如此信任!
贺兰躲在墙壁后面,倒是没空观察:
仅仅一个照面,几百人就倒在了地上,幸运的直接被打死。
运气不好的人,没被立即打死,躺在地上哀嚎。
手里捏着的白杆枪也散落一地,白杆兵自是后撤开始结阵。
枪炮声突然响起,一直盯着她儿子尸体看的秦良玉猛然一惊,看向不远处的小山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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