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没有两三天的时间,根本就不可能把鞑子全都给包了饺子。
今明两天怕是得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了。
“叫人煮好金汁备用。”
袁时中吩咐一句,又仔细检查众人准备作战的武器装备。
鳌拜先是命令一个牛录的骑兵分散开来,利用速度优势去袭扰守城士卒,让他们的火炮无法瞄准,时不时的用箭矢射杀土城上露头的锤匪士卒。
尽管清军善于操炮的士卒并不多,但这一次还是给拉过来助阵。
可袁时中也不是好相与的,既然鞑子出动了骑兵,他便命令数名神枪手躲在垛口后面射击干扰。
射不到人,也能射到战马。
当然对付速度快的骑兵,还得拿出佛郎机。
这个轻便射程远,还能打撒旦,射速也快。
对付鞑子骑兵那是杠杠的,纵然是擅于骑射的蒙古人在佛郎机的打击下,也得被打趴下。
鳌拜他真以为锤匪除了威力大的火炮除了红夷大炮,就没有其余的火炮了嘛?
眼瞧着英勇善战的骑兵损失不小,鳌拜急忙叫他们撤下来,然后驱赶着那些“炮灰”推着楯车攻城。
同时放火炮进行掩护。
“杀。”
八旗兵推着楯车,掩护八旗士卒冲着土城墙射箭。
砰砰几声。
红夷大炮一响就能击碎盾牌,砸的数名鞑子惨叫。
一时间,土墙上枪炮声大作,犹如一道密密麻麻的弹雨向着攻城的鞑子袭来。
弹丸打在楯车上,倒是能抗住数发弹丸,防护住后面的士卒。
像这种楯车,除了红夷大炮来一下子,其余枪弹轻易无法破坏。
就这么着,八旗兵缓慢推着楯车慢慢靠近土城,许多八旗兵直接把梯子搭上了城墙,还是攀登。
三米高的土墙,人员快点,三四秒就能爬上去。
就在这个短兵相接的时候,锤匪士卒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伤亡情况。
如此近的距离,就算是丢块石头砸人,那也是极为难受的。
碰。
几坛子火油被仍在楯车上,顺势甩过数支火把。
嗡的一下,火势就起来了。
被淋了油的八旗士卒身上猛然着了火。
一段土城墙下火势蔓延,卷起一阵阵黑烟,期间还夹杂着烤肉的味道。
另一端土城墙则是被泼了金汁,烫的八旗士卒脸皮都没了。
鳌拜瞧着炮灰们遭遇到的阻击,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。
他只是疑惑锤匪埋的地雷,有的地方并没有爆炸,是失灵了,还是自己记错了?
碰的一声炸响。
又让鳌拜的疑惑解开了,大抵是自己记错位置了。
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开胃小菜,既然锤匪不肯营救人质,鳌拜也不肯拿自己的精锐当炮灰,那就去拿着别人的命去趟路。
随着后继援兵没有到,清军鞑子留下许多尸体同伤员,再一次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。
袁时中瞧着底下哀嚎的鞑子,又看了看辅兵配合军医在给伤兵医治,他丝毫不顾及什么人肉香味,冲着城外吐口水:
“谁叫你们不肯给陛下当狗,死的真他妈的活该!”
战斗持续到了三更天,土城外堆积着许多鞑子尸体。
鳌拜的心都在滴血,第二天即使他亲自站在后面督战,但是士气已经大不如从前,直到下午,也没有人再敢靠近眼前的土城。
锤匪本来就凶名赫赫,现在又死伤了那么多人,那还打个屁啊!
鳌拜可以确信,城内守军不足三千人。
可是自己足有六千人呢。
现在反倒损失了三千多人,死了一个梅勒章京(副将)、三个甲喇章京(参将),以及五个牛录章京。
攻打大明的城池,还未曾损失过如此多的人马。
当真不是鳌拜不狠心,这还没有算上其余炮灰呢。
小小的虎皮驿外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死尸,哀嚎的伤兵也少了许多,仅仅是一夜便是蚊虫飞舞。
只要清军胆敢收尸,必然遭受一阵炮火洗礼,把人都留在这里。
告诫他们只能拖走伤兵,胆敢搞走铠甲武器之类的,那就别收拾伤者了。
其实对于锤匪的宣告,鳌拜只是认为他们在骗人,一旦把伤兵给拽回来,对于士气影响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