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听着枯燥乏味,却是结结实实地委以重任了。

一直被当杀鸡牛刀的吕布首次得到这种密令,不由精神一擞,忙应道:“尊令!”

“丁原”欣慰地点了点头,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一拍,又不着痕迹地捏了一把那扎实的腱子肉,明着严肃、其实暗暗咬牙地叮嘱道:“定要沉得住气,细心一些!”

吕布浑然不知自己被糊弄了,哪怕被莫名其妙地摸了一把,也只当是示亲热之意的器重,不做他想。

他信心满满地应下,大有叫丁原刮目相看的决心。

而燕清诡计得逞,又趁机摸了一把偶像的扎实肌肉,也是怒气大散,心满意足。

——算是叫吕布肉偿了刚刚那场性命之危罢。

燕清美滋滋地继续披着丁原的壳子,光明正大地抄小道下了山,见四下无人了,才化回自己原本模样,在碰巧无人看守的马厩里抓了匹马,疾步离开河东。

对他的话信以为真的吕布,则还耐着性子在那伏着,警惕四周动静。

那小道本就人迹罕至,一点点动静理应逃不过他的法眼,只要对方一露头,就能被他逮住。

然而那情报或是有误,正逢酷暑,吕布自热辣辣的午时起就挨晒挨得汗流浃背,一直等到天黑透了,也一无所获。

眼瞅着和丁原约定回去复命的时刻到了,吕布心里再烦躁,也只得无功而返。

结果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自己一回到军营,就招多人侧目。

吕布起初还不以为意,照样不理不睬,直到高顺走上前来,压低声音问道:“吕主簿之前都去哪儿了?丁并州后又有桩事务,却遍寻不到您,只得委托旁人。一阵或来问您何故擅离职守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