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清无奈地看着郭嘉,低声询道:“你何必总欺负他?”
郭嘉懒洋洋地掀了掀眼帘,也不否认,只扬唇惰笑道:“主公须得明鉴,分明是他非得送上门来,嘉可未去寻衅找茬,何来‘欺负’一说?”
燕清轻咳,主动承担责任:“将你杯中酒替换成牛乳,可是我的主意,同他没有关系。”
郭嘉讶道:“竟是他换的?那还得多添一笔才行。”
待郭嘉归席,还真煞有其事地取出个小竹简,在已被写得密密麻麻的上头,不慌不忙地勾画了几下。
燕清看得眼皮一跳,又揉了揉眉心,再看向场中,就见张辽已自行归席,继续去啃那尚未冷透的鸡腿。
可吕布还固执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,面上露出几分怅然迷惘。
燕清心尖都看得颤了一下,赶紧让人赐酒给吕布。
吕布得了赏,才半耷拉着脑袋,仿佛拖了条长尾巴在后头,慢腾腾地回席上去了。
就是在庆功宴剩下这段时间里,原计划要大干一场、结果努力却付诸东流的吕布都始终蔫得厉害,很是没精打采。
待护送燕清回房时,吕布看着站在门口候着的两个窈窕动人的大姑娘,那臭脸色顿时更上一层楼,心情也更坏了。
燕清随意看了她们一眼,心中想的,却同旖旎无关。
虽是大材小用,但陈宫治理地方确实是一把好手,难怪这般得人心,能顺利组织起全城百姓去抵御外敌。
眼前二女不过是平头百姓,肌色却红润健康,就比之前在长社见的那几个极瘦弱的世家庶女,要喜人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