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不为公务,只要是公台有话想同我说,那岂有不见之理?”

燕清存了要勾搭对方上贼船的心思,态度自然是一等一的和蔼可亲。

即使陈宫不主动上门求见,他也会寻由头召对方过来,哪怕看星星看月亮,说人生谈理想,他也是要尽快将这不可多得的智士搞定,真正纳入麾下。

只要带走陈宫,这中牟县,对燕清而言就不再具有逗留的意义了。

燕清笑眯眯地打了个手势,示意陈宫坐近一些,温柔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
陈宫微微一愣,还是依言照做了。

在几句例行的客套问候后,陈宫很快切入了他最关心的正题:“关于那数万黄巾降卒,不知燕司空预备作何安排?”

刘辟同副将具都身死,除战死的一成外,有近八成都当场投降,成了俘虏。

而在那四万士卒当中,真正能充当战斗力的青壮,不过两万出头,剩下两万皆是随军家眷和老弱运夫。

那一万多生力军,分别被吕布、张辽、高顺和贾诩这四个有军职的将领给瓜分了,可剩下那两万多人的生计,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陈宫头上。

光是安顿突然多出的这一大帮人的吃住,就足够陈宫感到焦头烂额的了。

别说他在面临黄巾军来势汹汹的进攻时,无奈之下只有下了伤敌一千,自伤八百的坚壁清野的命令,以至于距收获只有一月之期的田里庄稼,大半被付之一炬……哪怕粮食完好无损,也供不起忽然多出的这么些张嘴。

看着库里所剩无几的存粮,陈宫无法,只有来向燕清求助。

燕清不疾不徐道:“我军中正是缺人的时候,凡是战力,皆需纳用。”

陈宫尚有三千多郡兵,只要不再是动堪数万的黄巾来袭,他都不惧,闻言点头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