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清莞尔:“此时多说无益,公台定也不信罢?只望你稍安勿躁,明日辰时,聚民于府前长巷即可。”
陈宫淡淡一笑,并不反驳,只默默应了,却显是不信居多。
关于其他那几桩要务,陈宫都暂没了同燕清商议的心思,只客客气气地饮了半杯茶,就起身告退了。
燕清也不留,笑着目送他离开后,就去了书房。
“哟。”
翘腿坐在胡椅上的郭嘉,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听出了燕清的脚步声,头也不抬,只随便招呼一声,就继续埋首案卷了。
燕清四下一看,不见旁人,不由好奇:“文和呢?”
郭嘉懒洋洋道:“他啊?兵营去了。”
燕清嗯了一声,忽问道:“要不也让你领个军师将军?”
军师祭酒跟军师将军的区别,就在于前者是个纯文职的参谋幕僚,后者则在参谋的基础上,领一定军权。
郭嘉敬谢不敏:“承蒙厚爱,然恨分身乏术,恐会力有不逮啊!”
燕清也不舍得将太多劳务压在他身上,见他推辞,就不勉强了,笑道:“你在写甚么?”
郭嘉先不说话,将最后几段一气呵成,将信纸举起晾晾,又亲自点了个香炉在边上熏着,方道:“主公不如猜猜看?”
燕清摸了摸下巴,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无由这般讲究,该不会是写给哪位姑娘的情信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