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吕布雷厉风行,说做就做,燕清被结实地吓了一跳,反射性地按住底下瓦片,生怕滑落下去。

而吕布不经意间展现出的力气之大,也实在让他感到震惊。

燕清很清楚,自己虽是偏瘦的身形,骨架却是摆在那的,分量再轻也有限度。

可在吕布刚刚,却轻飘飘地就将他高高抱起,仿佛跟提只兔子在手里没什么两样。

吕布却没立刻上来,而是一手攀在上头,防止燕清真掉下去,人还在下面跟受到惊吓冲来的侍卫嘀嘀咕咕,具体说了什么,燕清也听不清楚。

过了一小会儿,吕布才虎憨憨地笑着,嘴里滑稽地叼着两只小瓷杯,先将脑袋一探,然后单臂倏然一撑……

这一番动作,可谓一气呵成,如行云流水,燕清刚瞅到吕布探了半个头上来,就听得嘎吱几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响动,然后这身形矫健灵敏的大老虎,一晃眼翻了上来。

燕清还一眼就能看到,在吕布那特意空出的另一臂里,正环着一坛尚未开封的酒。

“主公,这儿看得清楚仔细罢?”

吕布含糊不清地问了句后,才想起要将叼在嘴里的杯子取下来,又殷勤地用干净的袍角擦了擦唾沫沾到的地方,才认真地开始倒酒。

燕清忽问道:“奉先以往就是这般赏月的?”

月白风清,登高望远。

虽不比在现代高厦里俯瞰万家灯火的壮阔,却的确是让人心境开阔的新鲜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