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若无其事地放下扇子,道:“眼下这木已成舟,主公不宜放任不管,而应适时出面,做些引导归拢。”

燕清凝眉道:“我无意效仿那俩张家人(张角张鲁),去建什么太平道教五斗米教,借些伎俩来操纵民众,就不能任它平息了去么?”

“五斗米教是甚么?”郭嘉随口一问,也没等燕清回答,就道:“纵使主公不做,现这……主公教、金米教、仙桃教甚么的,也已有了些气候,难免招人眼红。怕会被有不轨之心的人给利用了去。届时一旦成熟,才真殆害无穷。”

燕清一想到政教间那些个错综复杂、斗争多年的关系,就头大如斗:“依奉孝的意思,该如何是好?”

郭嘉轻描淡写道:“还不如由主公觅一良机出面,正经成教立派,具体定下教规,与政相辅相成,彻底归我方所用。”

燕清揉揉眉心:“奉孝说的是有道理。但目前上下都忙得很,也只有暂搁着了。待春来了,我再做些具体打算。”

郭嘉道:“喏。”

经这么个小插曲,燕清与郭嘉耽误了一小会儿后,才进到书房。

门一关一锁,郭嘉就往桌后利落一坐,似笑非笑道:“嘉斗胆,还请主公解惑。”

燕清镇定自若地一笑:“你说。”

郭嘉沉吟片刻,道:“不如先说说那吕大愣子,究竟是给主公灌了什么迷药汤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计划就彻底改了?”

燕清不假思索地将责任包揽下来:“事出有因,实得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