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列齐整,面貌沉稳,显是打过不少真仗,见过一些场面的。

而这兵说多不多、说少不少,却也讲究,愣是根据兵种来分了几个队,队前头的将领各个目光犀利,体魄不凡,正光明正大地审视着他。

吕布顿感不快,微眯虎目,一下拿定了主意。

为首者原斜倚着一架马车边上,同里头人说着话,这时见个将军打扮的出来了,忙抖擞精神,迎上前道:“汉乌程侯,孙坚孙文台,特来请见——”

吕布瘫着脸,不动声色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几回。

倒是仪表堂堂。

他一摆手,甚不耐烦道:“符节,印绶,朝廷的委任书,一样都没带来?”

被打断了自述,孙坚微露不虞,奈何理亏,只得忍了,简单解释道:“渡江时同一伙水匪干了一仗,一艘船被烧了,那些个物什恰在上头,船一沉,就跟着没了。”

吕布皱了皱鼻子,不咸不淡地瞟他一眼,满是不屑地撇嘴道:“口说无凭。还能一件都没留?”

孙坚被他这轻慢的态度惹得不悦,于是颇光棍地答道:“旁的凭据暂取不来,但坚曾任长沙太守,只消向王荆州去信一封,即可得知。”

“哦?”

吕布懒洋洋地抄手而立,微掀薄唇,凉凉道:“笑话!要整日来这么些个人招摇撞骗,还得劳烦主公挨个派人写信去问个明白,不得没工夫干正事儿去了?”

孙坚冷不防地挨了一顿指桑骂槐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最后通红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