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清莞尔道:“二位先生的顾虑,清已明了了。但清却不那么认为。”
郭嘉挑了挑眉:“哦?”
燕清轻咳一声,悠悠道:“现风云扰攘,天下动荡,灾厄频发,战事不绝。内忧外患下,陛下却是漠不关心,百官亦然视而不见,只顾结党营私,争权夺势。”
说到这,燕清淡淡地看了贾诩一眼:“于这一点,于朝中为官多年的文和先生,想必还更清楚些。”
贾诩默认。
燕清也不在意,在惯例的开场白后,就略放松地一笑,问郭嘉:“不知奉孝对孙文台的履历,了解到什么程度了?”
郭嘉谦道:“只略知一二。”
燕清了然地点了点头,道:“赘话暂且免了,横竖他也不在跟前,夸多了也听不着,倒显得我亏了。”
郭嘉深以为然:“可不正是如此?”
开了个玩笑后,燕清才接着道:“独有一点,还得告予二位知晓——要换了任何一位大汉忠臣,或都会怀疑我有不轨之心,唯独孙文台不可能。”
郭嘉单手支着下巴,懒洋洋地歪着脑袋道:“这是为何?”
“你会这么问,便是不知他这侯位具体是如何来的了。”燕清笑道:“早在他被任命为长沙太守时,就面临过极为相似的处境。那是邻县宜春遭叛军攻打,急忙派马去长沙求援,他二话不说,便整顿军马,出兵去救。”
贾诩扶髯不语,郭嘉凝眉:“竟有此事?”
燕清颔首:“彼时他也无朝廷诏令,私自出兵,越界征讨,便是授人以柄。但他又何尝有过犹豫,又何尝有过畏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