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在这中途出了什么差池,何将军他们都得让自己脱层皮不可。

但这支由骑着红色大马的那员绝世猛将所带领的神兵,皆是有备而来,哪里是连鞋都穿不起的运夫为主构成的队伍能抵挡得住的?

他也不是没想过,将后边人丢下,只带一部分粮草走……但对方全是骑兵,他们带着沉重的粮车,又多靠两条腿,怎么都不可能比敌军更快。

怎么看,这重要的粮草怕都是难保住的了。

敌将恨恨一咬牙,到底抱存了最后一丝侥幸,骤然高喝道:“来者何人,还不报上姓名!难道不知这是截天夜叉大人的粮队么,竟敢如此放肆!!若是误会一场,就速速退下,我还可上报时酌情轻量——”

吕布眯起一眼,捕捉到在躲在几百步外的后方兀自喋喋不休,还异想天开地想用‘黄巾军’的恶名来吓退这帮‘路匪’的贼将。

原来是龟缩在那儿啊。

吕布扬扬剑眉,似笑非笑。

他并不同对方做什么口舌之争,而是眯起一眼,让躁动不安的赤兔停住。

方天画戟被狂抡几周,边上那几个挨得近的贼兵就成了无头尸首,轰然倒地。

他没继续往前冲了,一直被远远抛在后头的亲兵们就终于得了机会,围上来将他团团护住。

而吕布根本将黄巾军那些杂乱无章的反击放在眼里,不等他们到齐,就毫不犹豫地放下画戟,摘了背上所负的麒麟弓,又不急不慢地自赤兔身侧所悬的箭筒里,拈了三支簇新的羽箭来。

弯弓引弦,搭箭瞄准。

结实清晰的骨节因极用力而微微泛白,这一些系列动作看着繁多,可吕布做起来却驾轻就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