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眼疾手快,迅速上前一步,将他牢牢扶住。

不过明明可以靠搭肩就解决的小事,他却鬼使神差地摸上了那纤细腰身。

手底传来的微凉细腻的触感,直让他心神莫名其妙地一荡。

像一条被拴在岸边的小舟,忽然被顽童解开了绳索,就一晃一晃地,徐徐荡去江心了。

原就颇好的心情,霎时间更好了几分。

不过这几个月的书也没白读白抄,吕布哪怕此刻做着殷勤的举动,也不带半点谄媚,还很守礼地一等燕清站稳,就松开退回,恭敬道:“地面泥泞不平,主公小心。”

燕清随口道谢后,意兴阑珊道:“嗯……一会儿奉先你从我这边的护兵里,分一千人去,护送他们将一半的粮车运回陈留去。”

吕布不动声色地将刚摸过那软又不失柔韧的细腰的手背在身后,悄悄摸地回味片刻,面上倒是屏息听着:“那另一半?”

燕清略一思忖,答道:“就近送去归德,定陶吧。”

吕布满口应下,即刻吩咐下去了。

燕清还有些怏怏不快,瞅了瞅天时,道:“奉先是留下亲督,还是随我追回他们?”

虽是在问,可无论是燕清还是吕布,潜意识里都没想过会得到另外一个答案。

吕布心心念念的独处时机,终于降临了。

他将一套早就备好的说辞,在肚子里翻来覆去地过着,确定没什么毛病了,才长长呼入一口气,拍着蹄子颠儿颠儿,颇有几分自得其乐的赤兔,挤出一抹不伦不类的微笑,好好凑过去了。

“主公。”

燕清正琢磨着曹嵩之死对洛阳局势的影响,这下回神,循声微侧过头来:“奉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