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”一弄明白燕清话语的意思后,吕布霎时间心花怒放,哪里还记得方才的满怀惆怅、诸多挣扎纠结,一边火急火燎地褪了身上麻烦的战铠,一边迭声应道:“来来来!”

燕清微感不妙:“不急,你慢慢——”

一个‘来’字还没来得及出口,吕布就已无比迅捷地脱得精光,往这刚够没到燕清锁骨处的温泉里猛地一窜。

这番没轻没重的动作顿时激起哗啦一阵白花花的巨浪,溅了一边无辜的燕清一头一脸。

燕清:“……”

他冷静地抹了把脸,木然看向自知做错了时,局促不安地立在他一臂之遥的吕布。

吕布耷拉着眉眼,自知太过急切,闯了小祸了。

然后以掌击那刚平静下来的水面,毫不客气地做出还击,回敬了吕布一脸狠的。

燕清心平气和:“清醒过来了?”

吕布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后颈,粘在肌肉流畅结实的背脊上,却不敢拨开,兀自低着头,老实认错:“嗯。”

燕清莞尔:“那就当作扯平了,日后别总那么毛毛躁躁的。”

吕布目光微带讨好,小心地讪讪一笑,燕清一接触到他那目光,不由心软了。

好端端的,他故意板着脸去吓吕布做什么?

原本邀吕布同他共浴,就是想拉近下主臣距离,好化解抄书这惩罚和长期不见所带来的隔阂的。

燕清心里略感后悔,只不好明说,便拉着吕布闲话家常,既是为了让对方放松下来,也是想趁机多了解一下偶像。

收效倒是斐然:燕清只消和颜悦色地一带,吕布就跟竹筒倒豆子似地,比在屋顶饮酒赏月那晚还要健谈。